那年春节,我倒心血来潮提起了勇气,开始走访一个个小时候玩伴的家。
有的人已经结婚了,抱着孩子,和我讲述他在夜市上摆着的那摊牛肉店的营收。有的当上了渔夫,和我讲话的时候,会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身子一直往后退,然后问:“会不会熏到你啊?”有的开起服装厂当上了老板,吃饭的时候一直逼我喝陈酿多少多少年的茅台,然后醉气熏熏地拉着我,中气十足地说:“咱们是兄弟对不对,是兄弟你就别嫌我土,我也不嫌你穷,我们喝酒……”
我才明白,那封信里,我向文展说的“小时候的玩伴真该一起聚聚了”,真是个天真的提议。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,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中,除非等彼此都老了,年迈再次抹去其他,构成我们每个人都重要的标志,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。
—— 蔡崇达《皮囊》
感觉大家都成长了,只有我自己还活在以前的日子里,以为伙伴们都和小时候一样。读到这一段话,突然相当以前一个很尴尬的遭遇,有一个小学时的玩伴小A和我进入了不同的初中,在初二的一次聚会中,跟小A开了一个小学的时候经常开的玩笑,但是小A并没有做出小学时的反应。现在想想,原来在那么早之前我们每个人就都不一样了。
现在,只有那些从小到大一直保持联系,而且教育经历差不多的人同伴才保持着亲密的关系。作为独生子女的一代,或许我们各自都会一些孤僻,而同时又都渴望有一群兄弟姐妹。我们就好像《老友记》里的那六个人,互相成为同龄人里的支柱,大家聚在一起寻开心、吐苦水、分享各自生活里的趣事。然而,逐渐的,好像电视剧结束时,当大家各自组建了家庭,好像也就到了大家需要适当分开的时候了。再没有人想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撸串,或许是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,或许是觉得不该就那么脱离家庭。也许,这就是大家感觉我们变了的原因吧。
不知不觉买了十本书,什么方面的都有,期待赶紧把它们都读完。